是你在说话吗?
你醒了吗?
!
原来是园外护卫听到了犬吠和姚安饶的叫声,唤来了姚城主。
:父亲,是我。
姚安饶一边温柔答话,一边用小铲子捅坏了黑犬一侧的眼睛,那黑狗一阵恶嚎翻腾,唐真几乎拿不住它。
:安饶!
你好了?
我这就进来接你!
你怎样?
没事吧!
怎么有狗叫声?
城主听见里面狗叫声越来越凶,心中担心不已。
唐真咬牙较力,嘶哑的道,不能开门!
不能进来!
啥都不能停,不然它。
。
。
夺舍别人。
:别进来!
我没事!
!
姚安饶冷静的说道,然后又开始用小铲子去捣黑狗另一侧的眼睛。
黑狗疼的吱哇乱叫,但犹有余力,而唐真本就脱力加受伤,此时失血过多更是感觉眼前漂浮着雪花碎点,箍住黑犬脖颈的手已经没了知觉,全靠身体压在上面,外面的赌徒喊声也已经干瘪,只有寥寥几人勉强出声。
此时已到了最终分生死之时。
唐真用嘴叼住桃木枝,然后猛地一口咬在了黑狗的耳朵上,犹如情侣之间要说彼此最最隐私的情话一般,他从嘴里恨恨的挤出一个字:揭!
!
!
听了这蜜语的黑狗一声呜咽,抽搐起来,姚安饶则将小铲子对准黑狗的眼窝,整个人全力压上,滋滋飞溅的血液溅了她一脸,也掩盖了她身上那条黑色的墨线。
顾不得了!
生死之间,唯有你死我活大开大合!
一墙之隔的城主双拳攥紧,整个人微微颤抖,红儿也在颤抖,但她依然将一块块银子砸在那些赌徒身上,逼他们大声喊!
最终,只有一声短暂的呜咽,犹如噩梦结束,园里再无声音。
城主紧贴着园墙,不敢出声,他担心没人回答,担心出现最坏的结果。
好在多年城主,让他明白事情缓急轻重,他记着唐真的教导,不论发生什么都等明天天亮了再打开园门,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。
城主转过身,看着面色干红只剩嘶嘶鸭嗓的赌徒们道:换成金瓜子,只要还能喊出声的,一个字一粒金瓜子!
!
于是嘶哑的喊声断断续续叫了整夜,直到第一缕阳光刺破北阳城。